,她都会陷入回忆。
如果自己担任的是另一堂课的助教就好了。她有些后悔。
要是在更合适的情景中遇见,她肯定会开口找他约会,就算被拒绝也不用像现在这样狼狈。
如今,她只能在夜晚怀着负罪感悄悄地想到他,在面对面的时候又刻意不和他接触。她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自己的这份心情,每天都有新的工作和任务,纠结这些,恐怕没有意义。
“之前你润色的那篇稿件被专栏接收了,你得去找那个本科生谈一谈,问他是否接受改动。”第二天上课前,教授突然和她说。
现在,她必须去找他了,再正当不过的理由。温在教室里寻找起丹尼尔的位置。可他今天没有坐在前排,她又心虚地不敢私发消息。
在课堂开始几分钟后,她才在阶梯教室的最后一排发现了他,为什么他坐在这里,好像准备好了一样,准备要和她悄悄离开这个教室。
“daniel”温深吸一口气,在他身侧叫出他名字,告诉他需要和自己单独去一趟办公室。她走在他前面,静悄悄和他一起穿过走廊。
看着他关上办公室的门,温其实很想提醒他,门应该半开着才合适。她却说不出这种话,因为这就是她内心深处最期待的事情,和他单独在一起,房间的门就这样,紧紧地被关上。
说实话,那篇文章根本没什么好讨论的,他写得很有见地,她改得也很完美,温非常确定。
应该讨论的,是别的事。
“daniel,”她柔软地放松舌尖,念出他的名字,“有件事,我想问你很久了,我知道你是非常认真的学生,你在乎自己的学术前途和未来。所以,请诚实地回答我,上课的时候,你是不是没有专心听讲?”
“你是不是总是在,关注一些无关的东西?”
她开始质问他的心。
“我并不这么认为。”短暂的沉默后,丹尼尔开口道,“我只是合理地分配了注意力。”
他深色的眼睛明确地照出她的样子。从进门到现在,他几乎不眨眼,而在他静静眨眼的时候,温近乎是在旁观自己心跳的节奏,因为她已经被完全盛放在他眼中。
温知道,自己已经和本科生关上门共处一室了,还暗示起他那种彼此间心照不宣的事。她已经犯错了,如果不错得更过分一点,她绝对会在未来为自己的懦弱哭泣。
“这样吗?”温漫不经心地提起他的论文,她描述起他犯的几个小错。表示以他对概念的理解程度,他或许不该这样自信。
她解释理论的声音变得越来越轻,轻到几乎听不清。当丹尼尔犹豫地问她是否可以重复,她只是摇摇头,说他可能不擅长倾听。
“慢慢来,没关系,你可以学会的,如果听不清楚,就再走近一点。有些事情如果不理明白,就算现在回去上课,恐怕你还是会很困惑。”她微蹙着眉,关切地看他。
“我…确实很困惑。”他轻颤着声音。
丹尼尔走到了她面前,两人靠得那样近。近到她决定往后退,差一点就抵上自己的办公桌。
呼吸也变得那样近,不会有任何既有的理论模型能解释这刻的心情,唯一的解法只能靠两人一起完成。起码她和他,都不会对此有任何质疑。
丹尼尔修长的手指覆在她嘴唇上,他想做的自然是接吻。但温说,也许他可以考虑把手指伸进来,因为她希望他做出成功的推断——如果他这样做,自己是会轻轻咬他,还是轻轻舔他。
“这是单选题吗?”他试图理清题干。她说自己没这样定义。
“那我认为,你会按你说的顺序做。”他笃定无比。
答对了。她把他的指节更深地含入手中,轻咬他手指的中段,又舔弄起他的指腹。糟糕。也许他的手指,不止在这里合适。
丹尼尔的眼睛就像被不可抑止的期待迷住了一样,她的唾液缠在他指尖,而他似乎以为,这是即将把他从地狱牵引而出的蛛丝。
“因为你答对了,所以我们可以接吻。”她温柔地提供奖励。
很快,不用照镜子,她知道自己的嘴唇已经被他吻得亮晶晶。温懒散地坐在办公桌上,耻骨和骨盆都舒服地往后倾。哪里都已湿成一片了,她不可能不继续。
她邀请他靠得更近,贴近她双腿再将其彻底启开。情欲的潮气笼罩起两人,温的声音也像蒙上了一层水雾。她说,要是身体摩擦得很紧密,吻的幅度也会更加深切,直到抵达不可预知的痴迷。
他很可能没在世界上窥探过这样重大的秘密,毕竟他连接吻都像是第一天才练习。这让他虔诚地实践她说的每一个字,每一点进展都让他感到惊奇,他因此深深入迷。
多可爱,但聪明的学生还应该准备好,随时去解下一道题。
接下来的问题指向什么再明显不过,因为她想要的东西早已注定,她想听见更多更丰富的水声,在自己体内痴缠流转。它们也许会黏连在他手上,也许会沾湿他更多的地方,他不应该假装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