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德兴看着有点冷场赶紧就接了个话题，说是学校要搞个校友会，邀请前几届毕业的优秀学生回来搞得讲座啥的，他问了几个人有没有时间，说到时候再联系。

看到张德兴去了卫生间，过了两秒，白束也跟了过去。

洗手池边，两人并肩站着。

“老张，之前的事我必须当面跟你说句谢谢，不为了这事我今天也不会来。”

老张转过头看着跟来的白束，点了根烟，“孩子，虽然在高中没给我惹麻烦，但是我真的挺喜欢你这孩子的，你比有些学习好的孩子都重情义，这是难得可贵的，但老师还是希望你可以有一个正经途径，知道吗？”

白束重重地点了点头，“我知道，老师。”

“有空单请我，你这小子。”说完，弯腰洗了洗手就先离开了卫生间。

包房里面喝的已经东倒西歪了，有些人说没尽兴还要去ktv唱一会，除了有一个老婆正在待产的，还有一个是特殊职业的剩下的谁拒绝都不好使。

这种场合白束很熟悉，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都是在这种环境度过的。

这回是班长定的地方，直接定了一个大包，大家都有些醉醺醺地，在里面唱嗨了一阵阵鬼哭狼嚎的声音。

昆明遇去外面吐了几次，走路都不走直线了。

白束眼尖跟了过去，拽着他的衣角摇了摇，“待会我送你回去。”

昆明遇看都没看他直接一甩胳膊，“别碰我。”

白束看了看周围没有人，直接一用力把昆明遇带进有坑的厕所里，啪一下把门关了上了锁。

狭小的空间内，白束紧压着昆明遇，借着酒劲再次轻声逼问，“我送你回家好不好。”

昆明遇别过头，“滚。”

白束直接把下巴轻轻贴放在昆明遇的肩头上，耍起无赖，“你不答应，我就不放你出去。”

昆明遇用劲自己最大的力气推开他，人家纹丝不动，“你喝多了。”

这时候外面好像有人推了隔壁门进来，解开皮带随之而来的一阵急流声，昆明遇吞了吞口水，大气不敢喘。

昆明遇这种职业大部分都要穿职业三件套，但他不常穿马甲，里面就是一个白衬衫，领口前几颗扣子解开，微微出了些汗，散发出来的香气被白束狠狠滴吸着，此刻的他就像一个变态。

最后是昆明遇受不了这厕所味，才妥协，临走前白束还给他整理了衬衫，又蹲下给他的西裤理了理，然后足足等了十分钟才出去。

后来也没发生什么事，因为大家脑子也不好使了。到凌晨两点多，大家伙才三三两两地散去。

白束知道今天得喝酒，所以骑的摩托车来的。

他扶着已经意识有些不清醒的昆明遇打了一个车，他怕出事，哪怕百分之一的可能，他都要排除掉。

打车去了昆明遇的家，在车上昆明遇已经眯了一会了。

搂着他的腰给他扶到了卧室，开了灯，昆明遇半个身子平躺到了床上，白束又要给他洗澡，昆明遇猛地抓住领口，头传来一阵痛感，“你要干什么？”

你妹妹是钥匙扣咋的

“给你脱衣服洗澡，弄完我就走。”白束哄着他说。

昆明遇抓住领口的手没有松动，另一只手抬起，把手背缓缓贴在眼睛上，起初白束以为他醉的厉害想缓一缓。

直到白束发现昆明遇的眼角接连滴落着水珠子，屋子里寂静，只有彼此的呼吸声，昆明遇开始小声抽泣，手背掩着脸，嘴角微微向下咧着。

白束这才意识到，于是跪倒他的身侧，弯下腰，手轻抚着他的头。

“阿遇你怎么了。”

这时昆明遇的声音仿佛没有醉酒，异常清醒。

“白束，我这里是真的难受，你知道吗？”

昆明遇的手指尖狠狠戳着自己的心脏，抽了一口气。

白束心头一惊，这才起来转过身，坐在昆明遇身侧，曲起膝盖，掏出烟盒开始抽了第一根烟。

此刻他的胸口瞬间压着一口气，怎么深呼吸都无法抚平，咽喉干涩，细长的烟在他那颤抖的指间无声地一明一灭。

他很少会这么狠地猛吸着烟，浓重的烟味刺入他的鼻腔，让他呛了几下。

“我真不知该怎么面对你，你到底知不知道。”

白束听了之后不知怎的，讲不出一句话，只是无声地掏出了第二支烟，屋子里没有开窗户，白色的烟雾盘旋在两人头顶，而昆明遇最讨厌的烟味，仿佛此刻已经被彻底遗忘。

他只是静静地听着，直到昆明遇没了声音睡着了，白束抽完第三根烟才下地把窗户打开透了透气。

本来今天晚上他确实是想把昆明遇弄妥当之后就走的，但他改变了主意。

白束把昆明遇脏了的白衬衫脱下，给他换了睡裤，又用温水洗好的毛巾给他擦了擦脸，手和脖颈，最后自己才去浴室。

这一晚他躺在这张非常舒适的大床上，左手搭在床头柜上，右手搂